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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下午把葉月接回家之後,麻醉半退的她走出籠子,步履蹣跚地探索像去年中秋第一次來到我家。伸手摸她,發現脖子背上有顆硬硬黑黑的東 西,不知是跳蚤或傷口,欲進一步查看,她開始掙扎呵氣,想轉身張牙舞爪但卻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,虛弱的模樣非常令人不捨。致電詢問診所後得知是植入晶片 的血跡,想安撫但她已豎起防衛,躲上書櫃不讓靠近。


搬了幾本漫畫到床邊,用棉被蓋住腳希望她像往常一樣窩在兩腿之間,她果真走過來卻沒力氣上床,我伸手去抱,她發出憤怒的喉音,馬上跳下床,過一會兒又靠近試圖攀爬。


稍晚山豬來訪,夫進門葉月便發出低沉的警戒聲,像機車催油門的聲音,並連番呵氣,不知是因看到生人,還是麻醉漸退痛苦加劇,她心情極差,至山豬離開後也沒有給我好臉色,蜷曲在書櫃上打盹,每每行經便呲牙裂嘴。


漫 畫看完,屁股也坐疼了,葉月始終沒有過來,我移到沒有電腦的電腦桌前坐下,突覺委屈,原本的黏踢踢小寶貝此刻與我怒目相視,想上網抒發心情又沒有主機,信手翻開鴻鴻寄來的衛生紙詩刊,裡頭刊著葉青的詩與祭弔葉青的詩,是用衛生紙擦眼淚還是用眼淚擦衛生紙,當我這麼想的時候,葉月悄悄地跳 上我的大腿。她還是很痛苦,仍然發出憤怒的聲音,但舔我的手指,像尋求安慰,又像安慰我。我輕撫她柔順的背,她在顫抖中,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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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夏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